第三十七章 背叛者的存在
“……揍敌客。”
爱德华三世的语气中，充满了愤恨与无奈，也有着忌惮与一丝害怕。
“可恨，父亲当年不过是暗中收集着黑暗大陆的资料，对古时候的物品与历史痴迷而已，V5居然如此狠毒、暗中委托揍敌客家族刺杀父亲。”
“……”
“查普德，真的没问题吧？”
或许是误解了查普德的沉默，爱德华三世突然拉高了声调。
“我可是将一切都压在你身上了，不许有任何的失误！”
“请放心，爱德华国王陛下。一切准备都是万全的。”
“什么万全啊，这不是还有通风口吗？为什么不做成全封闭式的？”
“爱德华国王陛下，库鲁其王国并没有发展太空航天项目，相关的技术都掌握在V5手里，时间上来不及了。除了这点外，这间庇护所的等级已经是国内能做成的最高等级了。”
哐、哐。
查普德抬起手来，敲了敲面前的金属大门。
“庇护所本体，是由目前世界上防护强度最高的合金建造而成，抗高温，抗腐蚀，非人力可以破坏。除非V5敢在其他国家的首都投下原子弹，不然没有人能破坏它。”
“通风口设置的非常隐蔽，与一些民居巧妙地合为一体，地上还有振动感知装置，找到它投毒并不容易，何况里面还设置着有毒气体探测器，可以在警卫排除危险前与外界彻底隔绝。水、食物、药品也都准备妥当，只要您的病情不继续恶化，您可以安心地呆在庇护所中、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威胁。”
“那如果入侵者……就比如揍敌客家族执意要我呢？”爱德华三世继续追问。
“我不清楚V5和揍敌客间是什么关系，在知晓我与大哥的念能力「守护之人，死亡之音」后，是否会将暗杀任务进行到底。但如今的我和二十七年前不同，身体与武道已经达到了所能达到的极限。”
“两代家主是不涉及空间规则的放出系念能力者，一位小辈是操作系念能力者，仅凭如今的揍敌客，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我击倒的。当然，如果他们带着帮手，便是您的军队和百人念能力者禁军出场的时候了。”
“这个地下空间中还布置了‘贫者的蔷薇’，倘若有刺客真的绕过我的守护，陛下您可以自行启动，庇护所足以防住它的冲击和剧毒，只不过会死伤‘一些’贱民，善后会麻烦一些。”
“呼……”
身处庇护所中的爱德华三世长舒一口气，似乎是终于安心下来。
“……”
实际上，查普德并没有跟爱德华三世说实话。
念能力千奇百怪，就算这庇护所是一国之力构建起来的、也不能完全保证安全，如果立下涉及“生命”的制约，或许就有机会暗杀国王。
只不过以目前所知的情报，揍敌客家族并没有这种程度的念能力者——毕竟他们是做的暗杀生意，哪会以付出性命为前提去开发念能力。
可即便知晓了这一切，揍敌客家族还是来到了这库鲁其王国的首都，这几天内发起了好几次试探性暗杀。
这让查普德心中升起了些许的不解。
查普德的念能力最大作用并非“复仇”或者“迎敌”，而是震慑。
即便是有着「守护之人」的能力，他也不是无敌的，世界上排得上名号的念能力者或者尼特罗那般的老怪物，亦或者揍敌客全家出动的话，是有机会杀死查普德的。
但那样有意义吗，结果还是会因他的「死亡之音」同归于尽。
思考片刻，得不出答案的查普德便放弃了思考。
爱德华三世的死亡，似乎是不可避免了，查普德不由得有些遗憾与难过，但心中也隐隐升起了一丝兴奋——
快来吧，逼迫我吧，将我的精神逼至绝境，满足「死亡之音」的发动条件，揍敌客家必会彻底灭种，以报二十七年前的丧兄之恨。
滴滴滴！
查普德从怀中掏出手机，看着上面显示的信息，眉头微微挑起。
“怎么了，发生什么事了？！”
似乎是被刺激到了，爱德华三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急和烦躁。
“与如今的事没有关系，是大王子吩咐手下送来了一本疑似与黑暗大陆有关的古籍，希望您能再度考虑下将军队交给他去镇压叛军。”
“什么？跟黑暗大陆有关？快快命人送过来！”爱德华三世的声音有些急促，但全然没提军队的事。
“……是的，陛下。”
东西很快便送到了王座之间，再由查普德拿到了地下空间。
那是一本相当古朴的牛皮书籍，上面写着不是通用语的文字，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画像。
见查普德翻阅完了，爱德华三世又是急性子地问道：“怎么样，是不是真的？”
查普德微微颔首：“文字和先帝收集的文书上的极其相似，上面还画着不少黑暗大陆的风景怪物，应该是数千年前从黑暗大陆移居过来的人留下的。”
“有没有香草和尼托诺米的情报？不，算了，我自己来确认，你打开机关、用文书口将其递过来。”
“……爱德华国王陛下，这有些危险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这本古籍出现的时机太巧了，刚好卡在您给V5留的最后一天。与黑暗大陆有关的古籍往往都带有微弱的念，我无法分辨那是古时候留下来的，还是最近有人附加上去的，翻阅的时候我都是施展着「坚」、有自信防住任何攻击，可换做是您……”
“你是说那个逆子想对我动手？！”
“也不一定，大王子很大概率并不知情，只是手下的人给他献上的。”
“好吧，先饶那逆子一命，你觉得这本古籍是属于哪种情况？”
“我不敢确认，但上面附着的念比较微弱，同时也经过了许多人的手、很多人都翻阅过了，倘若这本古籍上的念真的有可能被某种动作或条件激活，那也应该不会是‘翻阅’这个动作。亦或者，暗杀者就是等待我将文书口打开的一刻，好进行暗杀。”“什么？暗杀者已经来了？”
“不，我的「圆」并没有感知到任何异常，「凝」也并未发现周围有任何念的痕迹，但倘若设下将危害性降至最低的「制约」，是有可能瞒过我的察觉的。”
“你可是世界数一数二的强者，可能性不大吧？”
“是的，但依旧存……”
“别说废话了，快快送进来！”
“……”
沉默了片刻后，查普德将拇指按在检测仪器上，又让其检测了虹膜，最后在面板上输入了一道长达42位的密码。
一阵忙碌的齿轮转动音后，厚重大门上的机关被打开，形成了一道只能送入文书的小口子。
滴滴滴！
就在查普德想要将古籍推进去的时候，一道急促的声音再度打断了他的动作，他拿出通讯器一看，面色倏地变成无比严肃，按下按钮，齿轮继续转动，文书口缓缓合上。
“爱德华国王陛下，‘那边’来情报了，果然这本书是揍敌客家族的陷阱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
“上面具体有什么陷阱并不清楚，但可以确认的是，这本古籍是揍敌客家族从他们的宝库中取出来的。另一个情报是，揍敌客家族找到了一个非常有用的帮手。他的念能力是只要展示自己漫画的原稿，就能控制看到的对手。”
“什么？！那不是糟糕了吗？！怎么会有如此离谱的念能力？！”
“稍安勿躁，爱德华国王陛下。”查普德摇了摇头，“发动条件极其简单、只要看一眼便会操纵的念能力，应该是揍敌客家族的死士。有着强烈的意志，再附加了非常严苛的制约，比如限制了使用次数或者只能对我使用，再加上些许的运气，这才可以使如此强力的能力诞生。”
“我的「死亡之音」的能力范围是半径两公里，如果有人能在我没意识到的情况下、成功暗杀陛下并逃跑，那我确实无法锁定凶手、发动能力。”
“倘若我没有情报、有所防备的话，或许还真会让他们得逞。”
“不过，这种狗屎运也到头了。”
“念能力者间的战斗，归根结底还是‘情报’的战斗。”
“还请爱德华国王陛下放心，在有所预警的情况下，我必然不会被这种伎俩操控，甚至还可以装作被控制的样子，趁机会予以重击。”
“好——咳咳……咳咳咳咳……”
像是要将肺都吐出来的重音，传声筒里传来了一阵“沙沙”声，似是药片在瓶中滚动的声音。
“爱德华国王陛下，您还好么？”
许久后，对面才回话，且声音更加虚弱了。
“……怎么可能还好呢？查普德，你说我能不能等到那能治百病的香草和让人长寿的尼托诺米呢？我堂堂爱德华三世，库鲁其王国的国王，居然已经数个月没有碰过女人，没有见过她们痛苦求饶的样子了，这是何等的耻辱啊。”
“请放心，爱德华国王陛下。今天是最后期限，您只需要安心躺在庇护所里、度过今天，便可以收到V5重组探索队的消息了。”
“……也是。我爱德华三世可是被上天选中、永远统治库鲁其王国的人，怎么可能死在这里呢？等我的病治好、从这庇护所里出去，就不再需要这些录像带解瘾了……对了，那些参与录制的人都除掉了吧，不允许有知道我污点的人能离开这座王宫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爱德华国王陛下。”
也就是在这时候，查普德眼眸倏地睁大。
他感知到有人进入了他的「圆」，而这个距离是他刻意吩咐过的，王宫里没有人会不经通报便闯进来。
两个……不，三个人，反应十分轻微，是高手中的高手。
揍敌客这回是动真格了吗？
不动声色地告别了爱德华三世，查普德离开了地下，看着依旧空旷的王座之间，他露出了一抹有些残忍的笑容。
“既然来了，何必再躲躲藏藏？哦呀，真是抱歉，我忘了你们揍敌客家族确实是臭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。”
“吼……还真是敢说呢。”
穿着“生涯现役”的龙纹道袍，杰诺=揍敌客背着双手，从一根粗大的柱子后拓步而出。
“忘了当初是谁需要合二人力才勉强与我一人周旋吗？”
“呵，杰诺=揍敌客。”查普德冷笑一声，“你老了啊。换做二十七年前的你，可是更加冷酷的，动手时没有一句废话，不会用这种小伎俩。”
“小伎俩？”杰诺抬了抬眉毛，捋了捋长长的白须，“这只是故人见面的打招呼而已，除了尼特罗那老头子，你可是为数不多见过我的脸还活着的‘故人’了，毕竟你又不是我的暗杀目标。”
“呵呵，是知道自己注定会死在我的念能力下，想要趁最后这段时间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么？没问题，我同意了，这点仁慈我还是有的——如果右边那两根柱子后面的人能停下脚步的话。”
“……”
沉默着，穿着一袭蓝衫的席巴和伊尔迷从柱子后显出了身影。
“有意思，伊尔迷尚且不谈，席巴的「绝」和暗步可是连我都难以察觉的，这就是尼特罗那老头所说的‘天人合一’境界吗？”
“没错，只要你们的气息逃不出我的感知范围，「死亡之音」能瞬间追上你们。”
“真是难缠。”杰诺摇了摇头，“一桩赔本的生意啊。老实把路让出来多好啊。”
“呵，除非我死了，不然你们休想得逞。”
这么说着，查普德将注意力集中在感知那情报中的操作系念能力者，但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王座之间里有第五人的存在。
对于处于「守护之人」状态的查普德而言，他即是特质系念能力者，又是强化系念能力者，后者使他修行放出系可以达到80%的效果，处理离体之气时更加得心应手。
而在天人合一状态的下，他的「圆」甚至可以在半径五百米的范围内，清晰的辨别其中的每一个含有气的存在——这也是他发现揍敌客家族到来的原因。
然而，他却并未发现可疑的痕迹。
这怎么可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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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德华三世的语气中，充满了愤恨与无奈，也有着忌惮与一丝害怕。
“可恨，父亲当年不过是暗中收集着黑暗大陆的资料，对古时候的物品与历史痴迷而已，V5居然如此狠毒、暗中委托揍敌客家族刺杀父亲。”
“……”
“查普德，真的没问题吧？”
或许是误解了查普德的沉默，爱德华三世突然拉高了声调。
“我可是将一切都压在你身上了，不许有任何的失误！”
“请放心，爱德华国王陛下。一切准备都是万全的。”
“什么万全啊，这不是还有通风口吗？为什么不做成全封闭式的？”
“爱德华国王陛下，库鲁其王国并没有发展太空航天项目，相关的技术都掌握在V5手里，时间上来不及了。除了这点外，这间庇护所的等级已经是国内能做成的最高等级了。”
哐、哐。
查普德抬起手来，敲了敲面前的金属大门。
“庇护所本体，是由目前世界上防护强度最高的合金建造而成，抗高温，抗腐蚀，非人力可以破坏。除非V5敢在其他国家的首都投下原子弹，不然没有人能破坏它。”
“通风口设置的非常隐蔽，与一些民居巧妙地合为一体，地上还有振动感知装置，找到它投毒并不容易，何况里面还设置着有毒气体探测器，可以在警卫排除危险前与外界彻底隔绝。水、食物、药品也都准备妥当，只要您的病情不继续恶化，您可以安心地呆在庇护所中、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威胁。”
“那如果入侵者……就比如揍敌客家族执意要我呢？”爱德华三世继续追问。
“我不清楚V5和揍敌客间是什么关系，在知晓我与大哥的念能力「守护之人，死亡之音」后，是否会将暗杀任务进行到底。但如今的我和二十七年前不同，身体与武道已经达到了所能达到的极限。”
“两代家主是不涉及空间规则的放出系念能力者，一位小辈是操作系念能力者，仅凭如今的揍敌客，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我击倒的。当然，如果他们带着帮手，便是您的军队和百人念能力者禁军出场的时候了。”
“这个地下空间中还布置了‘贫者的蔷薇’，倘若有刺客真的绕过我的守护，陛下您可以自行启动，庇护所足以防住它的冲击和剧毒，只不过会死伤‘一些’贱民，善后会麻烦一些。”
“呼……”
身处庇护所中的爱德华三世长舒一口气，似乎是终于安心下来。
“……”
实际上，查普德并没有跟爱德华三世说实话。
念能力千奇百怪，就算这庇护所是一国之力构建起来的、也不能完全保证安全，如果立下涉及“生命”的制约，或许就有机会暗杀国王。
只不过以目前所知的情报，揍敌客家族并没有这种程度的念能力者——毕竟他们是做的暗杀生意，哪会以付出性命为前提去开发念能力。
可即便知晓了这一切，揍敌客家族还是来到了这库鲁其王国的首都，这几天内发起了好几次试探性暗杀。
这让查普德心中升起了些许的不解。
查普德的念能力最大作用并非“复仇”或者“迎敌”，而是震慑。
即便是有着「守护之人」的能力，他也不是无敌的，世界上排得上名号的念能力者或者尼特罗那般的老怪物，亦或者揍敌客全家出动的话，是有机会杀死查普德的。
但那样有意义吗，结果还是会因他的「死亡之音」同归于尽。
思考片刻，得不出答案的查普德便放弃了思考。
爱德华三世的死亡，似乎是不可避免了，查普德不由得有些遗憾与难过，但心中也隐隐升起了一丝兴奋——
快来吧，逼迫我吧，将我的精神逼至绝境，满足「死亡之音」的发动条件，揍敌客家必会彻底灭种，以报二十七年前的丧兄之恨。
滴滴滴！
查普德从怀中掏出手机，看着上面显示的信息，眉头微微挑起。
“怎么了，发生什么事了？！”
似乎是被刺激到了，爱德华三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急和烦躁。
“与如今的事没有关系，是大王子吩咐手下送来了一本疑似与黑暗大陆有关的古籍，希望您能再度考虑下将军队交给他去镇压叛军。”
“什么？跟黑暗大陆有关？快快命人送过来！”爱德华三世的声音有些急促，但全然没提军队的事。
“……是的，陛下。”
东西很快便送到了王座之间，再由查普德拿到了地下空间。
那是一本相当古朴的牛皮书籍，上面写着不是通用语的文字，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画像。
见查普德翻阅完了，爱德华三世又是急性子地问道：“怎么样，是不是真的？”
查普德微微颔首：“文字和先帝收集的文书上的极其相似，上面还画着不少黑暗大陆的风景怪物，应该是数千年前从黑暗大陆移居过来的人留下的。”
“有没有香草和尼托诺米的情报？不，算了，我自己来确认，你打开机关、用文书口将其递过来。”
“……爱德华国王陛下，这有些危险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这本古籍出现的时机太巧了，刚好卡在您给V5留的最后一天。与黑暗大陆有关的古籍往往都带有微弱的念，我无法分辨那是古时候留下来的，还是最近有人附加上去的，翻阅的时候我都是施展着「坚」、有自信防住任何攻击，可换做是您……”
“你是说那个逆子想对我动手？！”
“也不一定，大王子很大概率并不知情，只是手下的人给他献上的。”
“好吧，先饶那逆子一命，你觉得这本古籍是属于哪种情况？”
“我不敢确认，但上面附着的念比较微弱，同时也经过了许多人的手、很多人都翻阅过了，倘若这本古籍上的念真的有可能被某种动作或条件激活，那也应该不会是‘翻阅’这个动作。亦或者，暗杀者就是等待我将文书口打开的一刻，好进行暗杀。”“什么？暗杀者已经来了？”
“不，我的「圆」并没有感知到任何异常，「凝」也并未发现周围有任何念的痕迹，但倘若设下将危害性降至最低的「制约」，是有可能瞒过我的察觉的。”
“你可是世界数一数二的强者，可能性不大吧？”
“是的，但依旧存……”
“别说废话了，快快送进来！”
“……”
沉默了片刻后，查普德将拇指按在检测仪器上，又让其检测了虹膜，最后在面板上输入了一道长达42位的密码。
一阵忙碌的齿轮转动音后，厚重大门上的机关被打开，形成了一道只能送入文书的小口子。
滴滴滴！
就在查普德想要将古籍推进去的时候，一道急促的声音再度打断了他的动作，他拿出通讯器一看，面色倏地变成无比严肃，按下按钮，齿轮继续转动，文书口缓缓合上。
“爱德华国王陛下，‘那边’来情报了，果然这本书是揍敌客家族的陷阱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
“上面具体有什么陷阱并不清楚，但可以确认的是，这本古籍是揍敌客家族从他们的宝库中取出来的。另一个情报是，揍敌客家族找到了一个非常有用的帮手。他的念能力是只要展示自己漫画的原稿，就能控制看到的对手。”
“什么？！那不是糟糕了吗？！怎么会有如此离谱的念能力？！”
“稍安勿躁，爱德华国王陛下。”查普德摇了摇头，“发动条件极其简单、只要看一眼便会操纵的念能力，应该是揍敌客家族的死士。有着强烈的意志，再附加了非常严苛的制约，比如限制了使用次数或者只能对我使用，再加上些许的运气，这才可以使如此强力的能力诞生。”
“我的「死亡之音」的能力范围是半径两公里，如果有人能在我没意识到的情况下、成功暗杀陛下并逃跑，那我确实无法锁定凶手、发动能力。”
“倘若我没有情报、有所防备的话，或许还真会让他们得逞。”
“不过，这种狗屎运也到头了。”
“念能力者间的战斗，归根结底还是‘情报’的战斗。”
“还请爱德华国王陛下放心，在有所预警的情况下，我必然不会被这种伎俩操控，甚至还可以装作被控制的样子，趁机会予以重击。”
“好——咳咳……咳咳咳咳……”
像是要将肺都吐出来的重音，传声筒里传来了一阵“沙沙”声，似是药片在瓶中滚动的声音。
“爱德华国王陛下，您还好么？”
许久后，对面才回话，且声音更加虚弱了。
“……怎么可能还好呢？查普德，你说我能不能等到那能治百病的香草和让人长寿的尼托诺米呢？我堂堂爱德华三世，库鲁其王国的国王，居然已经数个月没有碰过女人，没有见过她们痛苦求饶的样子了，这是何等的耻辱啊。”
“请放心，爱德华国王陛下。今天是最后期限，您只需要安心躺在庇护所里、度过今天，便可以收到V5重组探索队的消息了。”
“……也是。我爱德华三世可是被上天选中、永远统治库鲁其王国的人，怎么可能死在这里呢？等我的病治好、从这庇护所里出去，就不再需要这些录像带解瘾了……对了，那些参与录制的人都除掉了吧，不允许有知道我污点的人能离开这座王宫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爱德华国王陛下。”
也就是在这时候，查普德眼眸倏地睁大。
他感知到有人进入了他的「圆」，而这个距离是他刻意吩咐过的，王宫里没有人会不经通报便闯进来。
两个……不，三个人，反应十分轻微，是高手中的高手。
揍敌客这回是动真格了吗？
不动声色地告别了爱德华三世，查普德离开了地下，看着依旧空旷的王座之间，他露出了一抹有些残忍的笑容。
“既然来了，何必再躲躲藏藏？哦呀，真是抱歉，我忘了你们揍敌客家族确实是臭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。”
“吼……还真是敢说呢。”
穿着“生涯现役”的龙纹道袍，杰诺=揍敌客背着双手，从一根粗大的柱子后拓步而出。
“忘了当初是谁需要合二人力才勉强与我一人周旋吗？”
“呵，杰诺=揍敌客。”查普德冷笑一声，“你老了啊。换做二十七年前的你，可是更加冷酷的，动手时没有一句废话，不会用这种小伎俩。”
“小伎俩？”杰诺抬了抬眉毛，捋了捋长长的白须，“这只是故人见面的打招呼而已，除了尼特罗那老头子，你可是为数不多见过我的脸还活着的‘故人’了，毕竟你又不是我的暗杀目标。”
“呵呵，是知道自己注定会死在我的念能力下，想要趁最后这段时间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么？没问题，我同意了，这点仁慈我还是有的——如果右边那两根柱子后面的人能停下脚步的话。”
“……”
沉默着，穿着一袭蓝衫的席巴和伊尔迷从柱子后显出了身影。
“有意思，伊尔迷尚且不谈，席巴的「绝」和暗步可是连我都难以察觉的，这就是尼特罗那老头所说的‘天人合一’境界吗？”
“没错，只要你们的气息逃不出我的感知范围，「死亡之音」能瞬间追上你们。”
“真是难缠。”杰诺摇了摇头，“一桩赔本的生意啊。老实把路让出来多好啊。”
“呵，除非我死了，不然你们休想得逞。”
这么说着，查普德将注意力集中在感知那情报中的操作系念能力者，但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王座之间里有第五人的存在。
对于处于「守护之人」状态的查普德而言，他即是特质系念能力者，又是强化系念能力者，后者使他修行放出系可以达到80%的效果，处理离体之气时更加得心应手。
而在天人合一状态的下，他的「圆」甚至可以在半径五百米的范围内，清晰的辨别其中的每一个含有气的存在——这也是他发现揍敌客家族到来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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