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0章 番外三 再遇_权宠,奸相的至尊毒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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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0章 番外三 再遇

  第280章番外三再遇

  满江湖都知道圣医收了个女徒弟。

  虽说这师妹一般人都吃不消,华岸倒是接受的挺快的。

  圣医说:“这少年人还是应该多同少年人在一处。”

  少年少女打架拌嘴,时日消磨,就连华岸这样的,也长成了朗朗少年。

  至少看起来,没有半点阴暗之处。

  一晃好几年。

  小师妹养成了大酒鬼。

  同圣医拼起来,等闲也不落下风。

  华岸也算是酒量不差的,可同这两人比起来,真的就只能默默的酿酒。

  长庆城有座杏花楼,有个极有名的花娘,会酿一种名叫胭脂醉的美酒,据说女子一生只能酿成这么一坛。

  珍贵的很,人家只请有缘人喝。

  陈云诺换了身男装,二话不说就去逛窑子了。

  还顺带拉上了他,“银子我出,师兄就赏个脸呗。”

  华岸一直挺想不明白的,谁家姑娘能生成这样。

  虽说“云”是东临国姓,他倒是一点没觉得皇家的人能“出挑”成这样。

  杏花楼。

  春日迟迟,歌舞悠悠。

  满座锦绣衣冠,华岸没来过这种地方,身侧的少女倒是熟门熟路的很。

  银子一抛,众星捧月的似得就往胭脂堆里去。

  陈云诺开门见山,“我要那坛胭脂醉,价钱随你开。”

  老鸨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。

  就喜欢这种财大气粗长得还好的公子哥。

  好在他看起来淡定的很。

  狐狸眼微扬,身侧莺声软语便都上赶着凑上来。

  陈云诺凑到他耳边,说“师兄你可千万别学师傅,这世上还是正常的美人多,这眼光啊还是得从小抓起。”

  华岸想到季清屛,心底就有点凉凉的。

  一手轻勾着美人腰肢,“只要不是你,我看谁都挺正常。”

  陈云诺被他气着了,笑容却越发灿烂,手里捏着颗花生往上一弹,绫罗红帐紧接着落了下来。

  将他和一众美人缠在了一起,娇呼软喊成一片。

  陈云诺手执玉杯轻嗅,闲散的往后一靠,“那师兄就请随意,我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就是。”

  华岸一跃而出,伸手就夺她手中酒杯。

 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数招,人从椅子打到桌子上,花娘们被撞的东倒西歪,杯中酒愣是没有洒落一滴。

  “师兄。”

  陈云诺卖乖,温软的唤了他一声。

  “师妹。”

  华岸也是一副谦谦温良模样。

  两人却同时掌中运力,震碎了酒杯,酒水瞬间落下,两边广袖一卷,各自卷了一半,半仰着头,入喉只在顷刻之间。

  “真没样子。”

  口头上谁也没占着便宜。

  各自抹了抹嘴角,忍不住相视一笑。

  坐了不过片刻,酒送上来了。

  花娘步步婉转,半低着头颇有些娇羞不已的模样。

  陈云诺敲了敲酒坛子,笑的眉眼弯弯,“听说这胭脂醉挺难得,师兄先请?”

  他当即取了一杯,不过放于鼻尖轻嗅。

  便倒在了地上。

  花娘身子轻颤了一下,却一时没有开口。

  陈云诺问:“这是怎么?”

  “生平只得一坛胭脂醉,没了也就没了,何必拿坛假的来糊弄人?”

  华岸脾气不见得多好,只随意说了这么一句。

  屋中气氛就尴尬起来。

  “假的?”

  陈云诺站起来,将那坛子酒一拎,随时都有地上砸的架势。

  难惹的很,“你们倒是说说,这几个意思?”

  老鸨显然是懵了。

  退了花娘一把,“这胭脂醉不是你一直看着的吗?怎么会变成假的?快说啊!”

  陈云诺扬了扬眉,把酒坛子扔桌上。

  随手抓了把瓜子,还不忘分他一半。

  一副饶有兴致,开始看戏的架势。

  果然不出半刻,那花娘一抬头,脸上便有了泪痕。

  然后开始哭诉,“两位公子来晚了,奴家前两日遇见了个冤家,这胭脂醉本就是家传的手艺,一生只得一坛,得了它的人,是要娶奴家。两位都是好酒之人,却非奴家的两人,所以这酒”

  “给了别人。”

  华岸没什么生气的样子,就是让人感觉挺不好商量的。

  陈云诺道:“既然是这样直说便是,我这人啊,最喜欢被人骗了,手一痒就很想砸东西啊。”

  这厢房了摆设还真不少,说不上多重要。

  拆个屋子,也够老鸨肉疼好些日子的。

  她继续道:“这样吧,我们也不为难你,让那男子把胭脂醉拿出来,我们尝个鲜,这事儿也就作罢了。”

  华岸一直都觉得他这个小师妹,比他要无良的多。

  像这个时候,一般人都怕这个刺儿头。

  那花娘哭哭啼啼了好一会儿,说:“可那冤家走了。”

  师兄妹两,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。

  都挺无语。

  “去哪儿了?”

  花娘不哭了,答:“观潮庄。”

  华岸差点呛着,“你说哪?”

  花娘被他吓了一跳,好半响才又答:“他去了观潮庄拜师,说这辈子不出人头地,决不再出现在世人眼前。”

  “这话你也信?”

  陈云诺“啧啧”了两声,再看那花娘就多了几分怜悯。

  “季先生收徒,可非等闲。就你那个冤家,应该只是在你这骗酒喝罢了,算了算,你走吧。”

  那花娘还想再问什么,却被千恩万谢的老鸨拉走了,连送了好几坛子美酒赔罪。

  这年头,好看的公子哥真是惹不起。

  华岸端详着酒杯,好半响没出声。

  陈云诺笑道:“话说回来,这观潮庄倒是个好由头,寻常人进不去,进去了也出不来,倒是这些个人被诳的惨了。”

  他抬眸,说:“不见得谁都这般愚笨,季先生那里,谁敢。”

  陈云诺摇摇头,“也不是这么说。”

  华岸随口道:“哪个去观潮庄是自个儿愿意的,都不过是被逼着没法子,不然谁愿意去受那份罪。”

  “师兄,你这可就不对了。”

  陈云诺拿筷子敲酒坛,发出悦耳的声响,“听闻今年上观潮庄的弟子,就有几个是自愿的,还生的不错,可惜有个好像是哑巴。嗯师傅说还有个姓萧的,季先生看着特别顺眼。”

  “咣当”一声,华岸手里的酒杯落在案上。

  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
  陈云诺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的,“我说今年的弟子里头,有个弟子好像是哑巴,怪可惜的。”

  “后一句。”

  她努力想了想,“有一个姓萧啊?这世上居然还有季先生看得顺眼的人,真是神人也。有机会,我一定要去认识认识。”

  华岸耳边嗡嗡作响。

  “师兄!师兄?”

  身侧那人连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。

  华岸回过神来,把酒坛一抛,“喝你的酒。”

  少女眉眼弯弯的,看着他笑,“我说师兄啊,你刚才在想什么呢?”

  他侧眸不由得笑问道:“我还能想什么?”

  陈云诺扬眸,“红罗帐暖,美人环绕,师兄什么都不想才奇怪吧?”

  这姑娘,打小就不能用正常的眼光来看。

  华岸没说话,一坛子酒灌到了底。

  到最后,两人喝得都有些多。

  酒坛子满地都是,老鸨扭着腰进来,“两位公子这银子”

  意思明白的很。

  华岸临时被拉出来的,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。

  “银子?”

  陈云诺没带钱,还挺横,“我喝酒还要银子?”

  老鸨立马变脸,“吃白食?”

  屋里的风都一瞬间变得阴森森的。

  陈云诺推了他一把,“师兄你先走。”

  然后一脚踩凳子上,撸袖子。

  十足十的小霸王。

  华岸也是习以为常,嘱咐了一句“打归打,别打死了。”

  “好勒。”

  这两人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,把老鸨气的半死,二三十个打手蹭蹭的就涌到屋里来了。

  华岸从窗口一跃而出。

  只相隔片刻的功夫,身后哀嚎声顿起。

  有些许冰蓝色的火焰冒出窗户,杏花楼噼里啪啦的一顿拆,混杂着各种抑扬顿挫的哭声。

  街上行人纷纷驻足。

  华岸站在人群当中,稍等了半柱香的时间。

  然后就看见,老鸨带着一群鼻青脸肿的打手们,求爷爷告奶奶的一把把人请了出来。

  陈云诺拿帕子擦了擦手,被这么多人围观,还装的挺谦虚,“见笑了。”

  身后的杏花楼烟雾四起,众人都都惊恐的往后退去。

  惹不起。

  少女走向他,眸中笑意盈盈,“师兄,看样子我又得出去避避风头,师傅那里你也随意吧。”

  华岸也是习惯了,“那就多玩两天吧。”

  圣医爱逍遥自在,把两徒弟都养的挺野。

  陈云诺转眼就没入了人群了。

  他也没打算就这么回去,转了个身,朝另一边走去。

  不远处的街头,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。

  华岸走上前,有个还算清秀的小姑娘头顶稻草,卖身葬父。

  有个少年放下锭银子,一个字都没说,转身便走。

  周遭人议论纷纷的。

  那姑娘也是直接,往前一扑就扯住了衣角,“恩人大恩大德,无以为报”

  那少年轻轻拨开姑娘的手,“报答倒是不必了,拿这银子好生让你父亲养老吧。”

  那姑娘猛地跌坐在地上,好半响没缓过神来。

  华岸袖下的手一动,银针穿过人群落在那“死去”多时的老父身上。

  卷着“尸体”的草席刷的被掀开,那褴褛老者翻坐而起,人群中一片哗然。

  那少年转身看来,笑容和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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